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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最怕采访的就是上海女排,一是因为她们一口顽固的上海腔,二是因为她们冷傲的神情总让人敬而远之。
不过谁叫人家那么牛呢,连续四年的联赛冠军可不是想拿就能拿的。江苏女排为了这个目标奋斗了好几年,最终总是功亏一篑,傲气的上海女排让江苏姑娘尝尽了被压迫的滋味。
上海女排牛,上海的媒体更牛。在今年联赛开始之前,一家报纸甚至打出了这样的标题《上海女排想不拿冠军都难》。在本轮山东女排主场迎战上海女排的前一天,上海的一家晚报又以同情的语调称《山东女排为保级而战,明日挑战卫冕冠军》,意思再明白不过:我上海女排要卫冕,你山东女排好好保级吧!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外,就在文章见报的第二天,升班马山东女排便以3:2给了四连冠的“大姐大”们一个“下马威”。上海女排第一次阴沟里翻船,栽倒在一支升班马手里,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这不是假球,因为渴望卫冕的上海女排还没有自信到那个分上。
升班马扳倒四连冠,这个消息令人振奋。平淡如白开水的排球联赛太需要这样的戏剧性场面了。联赛四年,女排冠军是同一支队,亚军也几乎是同一支队。没有悬念,没有看头,没有外援、缺少转会、缺少新人,每年的女排联赛总是那几支球队争来争去,最终使得联赛一年不如一年。
当一批球员成了一座山峰,无人能逾越的时候,这往往就预示着这个项目的退步。难怪当排球元老邹志华在谈到国家队主教练人选问题的时候,语惊四座地说:“这样的排球基础,这样的排球环境,谁来都没用!”
谁会成为上海女排的冠军终结者?这是每年排球联赛一个不是悬念的悬念。相信山东女排战胜上海之后,这样的分析文章又将出笼。
在此,我无意赶这个时髦。我只希望扮演这个角色的不是江苏女排,尽管我是江苏人,同样也不希望是八一或者浙江,我更希望是一支像山东女排这样的球队,年轻、有朝气、不畏强手、敢打敢拼。只有到新人不断涌现的时候,才是中国排球重振雄风的时候。到那时,老教练邹志华也许会改口说:“谁来都没问题!” (殷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