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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卢绝对不是一个奇怪的人,虽然他的想法在大多数时候让人感到不可理解。那么米卢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可真的很难说了,追究这样的问题可能是件无聊的事,关键的问题是不追究的话也不见得就有聊。
我的意思是说,米卢是一个公众任务,我们不但需要客观地看他,也需要主观地看,客观有没有一个标准?看待一个人有没有一个标准?电影有他的衡量指标,文学艺术也有,大多数时候,至少从外表上,我们还是能够一眼分辨出美丑。对米卢,我很不情愿倾向于主观的认识,但我得承认,我已经越来越讨厌米卢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米卢这个人挺无聊的。
关于米卢对中国的几个重要看法,我已经了解了。比如,米卢是怎么看待中国人的?这个问题在2月份国家队“泰王杯”前到昆明集训的时候我了解了,当时我问米卢,你怎么看待中国人。
这是一个狭隘问题,这和少女们经常问的“你爱我吗?”这样的问题有着本质上的不同,问这个的问题,首先表明我们有强烈的自恋倾向。另一个原因是你几乎不用问就知道答案,生活在米卢身边的人都没有给米卢留下良好的印象,你能巴望得到什么样的好答案?但米卢的回答还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他说,“中国人都是婊子养的”。当时听得我一阵火起,然后他又微笑着说,“我是开玩笑的”。这样的事情太郁闷了。
至少我已经可以肯定一点,中国人民留给米卢的印象非常差。一个哪怕是有一点好感的人,绝对不会开出这样的玩笑。我的理解是,米卢常常一个人在世界各国飘来飘去,首先可以肯定,他的阅历是丰富的,他对中国人的认识首先是保守而且整天孤芳自赏。第二,在他执教国家队期间,米卢不停地与周围的人产生摩擦,这里面肯定有我们自己的问题,但也一定有他自己的问题。米卢深刻地相信,环境对一个人是无比的重要的,他几乎是这样认为的,中国大概不是一个适合人居住的国家。
在这一点上,米卢表明了他作为一个世界级老狐狸的一面。但同时,米卢有时又是一个思维简单的人。比如,米卢几乎只与一名国内记者特别亲近,无论什么理由或者什么解释,这都是很危险的,理由就不用我说了吧。这在中国足球史上可以写上一页,一个“神奇教练”和一名“神奇记者”,流星般划过夜空。
还有一个问题显示了米卢内心的矛盾。在征召海外球员这样的事件上,米卢的固执让人不解。爆冷也得有个限度,厄瓜多尔赢巴西算是爆冷,但在水平上的差别并没有达到业余与职业的差别上,欧洲的任意两个国家对打20场比赛,再弱的国家肯定也能赢一次。
朋友给我打了个比方,说如果执教法兰克福的是贝肯鲍尔,说不定米卢会亲自打电话跟他说,杨晨就不要回来了。米卢在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对这个观点我基本同意。
主观地看米卢,基本上我的好印象不多,就跟他看我们一样。(杨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