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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双入对几成风景
李响在2000年3月16日《足球》开始发表《走近米卢》的纪实连载,她在开篇前言中如此描述她与米卢的第一相见——“十年后,当我的足球记者生涯刚刚开始不久,2000年2月15日傍晚,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我握住了博拉.米卢蒂诺维奇伸出的大手。他的微笑依然动人,而这一握,也缩短了我们之间的距离,让我能够真切地感受他了解他。”
洪峰说他“只知道大家叫她莉莉,据说是英文名字,我不知道英文莉莉的意思,大约相当于中文的小芳"。“莉莉”这个名字大概应该是米卢对李响的昵称,直观上用汉语拼音可以用Lily来表示,但英语中有一个Lily的词多用于女孩儿的名字,它至少有两个意思比较适用于解释人名的含义,一是百合花,一是纯洁的意思。
中国队在昆明准备战小组赛与印度尼西亚队的比赛之前,米卢曾经在一个雨夜手捧鲜花站在酒店的大堂等候Lily(我更愿意用这个英文单词),但那天好像不是个什么特殊的日子,李响后来效力的《体坛周报》在刊载这篇特写时好像更着重于它的花边价值。米卢与李响的"出双入对",越来越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足球周报》的姜末曾经在米卢来华之初不经意间拍了一幅米卢与李响(偶然或工作)在一起的照片,但他显然没有料到这幅照片的“商业价值",而将其从电脑中删掉了,以至片到用时方恨少。上海四国足球邀请赛期间,郝清亮、叶飞、刘晓新等几位足球名记曾经飞车跟踪米、李,结果被两人施展掉包计甩掉,白忙活了一场后只好在各自的媒体上写下追记以自嘲:“我们当了一把狗仔队。"
除了在报纸上看到李响的鼎鼎大名之外,李响在多数时间内淡出于人们的视野之外,后来更是连训练场也不去了,但她掌握的第一手材料是谁也比不了的。据说,《体坛周报》的老总瞿优远是怀揣重金前往礼聘李响的,当李响在“挡不住的诱惑"面前毅然“改嫁"偏安一隅的长沙时,每一个熟悉这个圈内的人士都会体会到广州人的心仿佛在流血的那种感觉。与《足球》在同一城市分庭抗礼的另一家体育专业报纸以无比愤怒的心情“谴责"了瞿老大在这个行业里垄断、扩张的野心。瞿老大的超凡手笔,并不仅仅在于塑造了一个创中国足球记者乃至中国新闻记者身价的李响,而且同时塑造了《体坛周报》的实力形象,巩固并拓展了这份“中国期发量最大的综合性体育报”。我甚至设想,随着中国加入WTO,这位与我同龄(1965年生)的年轻报人——他无疑是我报界的好朋友,我曾做了将近10年的《体坛周报》特约记者——会不会成为中国的默多克。
在十强赛期间,来自天府之国的一位妙龄女足球记者也操着精熟的英语试图接近米卢,但她充期量是米卢所要面对的众多足球记者的一员。卡中之战那天适逢米卢的57岁生日,随队的个别女足球记者各费心思,张罗着给米卢送什么礼物。米卢对其中一位表示自己还缺一条裤子,当她兴致勃勃地要约米卢一起go shopping(逛商场)时,米卢身边的人已经变成了李响。
之所以要写这篇《李响现象》,绝无半点猎奇之心,更不敢哗众取宠,而是因为在米卢入主中国队直至世界杯出线的进程中,李响基本上属于不可或缺的人物。十强赛打响之前,李响在央视《五环夜话》露了一面,专题是米卢。我印象中这是李响第一次在央视这样的场合“抛头露面”。老实话,李响算不上漂亮,但她的一颦一笑无一不透露出东方女子的娴静。这种气质或许是征服米卢的最重要的地方。
在中国人的传统观念中,对于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交往看得很重,很特别。米、李之间的深厚交情很大程度上,缘于一个是外国男人,一个是中国女人。一种东西方文化和情感上的交融。
我从未把米、李之间往通常意义上庸俗的男女关系上想,我记得米卢说过一句话:大意是请考虑我的年龄。我宁愿把米、李之间的深厚交情看作父女或兄妹。我相信这一点,所以我在本节开篇引用了白岩松的话以资加强一点我的说服力。
当然,米、李之间的关系是“不正常”的。如果把米卢换成一个中国教练,这种情况就绝不可能发生,足协不炒他鱿鱼,老婆也得跟他离婚。同样,如果不是有米核心这种体制和米卢神秘而随意的用兵方式,李响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独家新闻,她的价值也会大打折扣。
她的成功有目共睹
2000年9月间,我去悉尼采访奥运会。我的同行中有一位在这里意外地与以前熟识的一个女孩儿重逢。那个女孩儿是特意从新西兰飞过来。他们在一起快快乐乐地游玩了情人港、悉尼塔和卡西诺。他说:“如果在国内,我会想她一定是爱我才这样专程来看我,但在这里,我感受到的却是她一个人在国外那种孤寂的心情,她需要的是朋友的友情和亲人的关怀,哪怕是与一个熟识的人说一句话也是一种安慰。”
我想米卢大概和那个女孩儿有些相似。虽然是国际足坛的老江湖,经常是一个人背着行囊走天下,但一个人在异国他乡难免会有孤独感,尤其是像他这样走到哪儿都是焦点,被舆论所包围,他必须要及时地了解这些,而且要真实地了解这些,在这一点上,女人比男人更忠诚、更可靠。所以,李响成为米卢的红颜知己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作为足球记者,李响无疑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之所以受到一些不应有的非议,一方面是中国人仍摆脱不了所谓男女之间授受不亲的束缚,用世俗的眼光来衡量她与米卢之间的关系;另一方面,李响的成功无疑打击了占绝对优势的男性足球记者,大概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在作怪。
在我的这本书付梓的时候,我听到了Lily的书《李响零距离——与米卢的心灵对话》问世的消息。据说该书问世前申思是第一个看到这本书的,他评价说:“这是一本发人深思的书,我从这本书里看到了一个老人对生活的看法,他的爱情和命运。”
很难说这本书是不是Lily的扛鼎之作,但李响就是李响,这是勿庸置疑的。米卢陪着她到处签名售书,并把该书称为“我们的书”。李响说:“过去就有很多类似的说法,不管是米卢姑且的回答,还是我过去的回答,都回击了所有的流言。我的工作大家有目共睹,特别是同事和同行非常了解,我认为,要完成采访,首先要善于沟通,这样才能得到你采访对象的理解。从这方面讲,我是个称职的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