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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透明的有机玻璃盒子摆在台下,一个个白色的小信封在众目睽暌下郑重地塞进盒子中。汉城希尔顿饭店会议大厅中,197个国际足联会员协会的代表身穿深色西服,按照英文字母顺序排列,郑重地将写有国际足联新主席的票卡塞进盒中。
这是国际足联代表们4年一次的惯例行为。但今天,他们感到手里的信封异常之重。里面不但装着那张黄色卡片,还装进了他们的信任和期待,不安和焦虑,反常的紧张和“内战”的硝烟。
这已经不是一次简单的投票,这是一场战斗,一场捍卫国际足联荣誉和形象,反对分裂和阴谋,维护世界足球纯洁的抗争。对于许多国家的代表来说,国际足联几名副主席联手对布拉特进行诬陷和攻击的行为不但破坏了这个大家庭的团结,也使国际足联的形象和声誉受到极大损害。反对分裂,维护团结,增加信任,重塑形象,成为几乎全体代表的一致呼声。
布拉特主持了两天的会议,显示出坦荡胸襟和君子的大度。反对布拉特的一方声称国际足联的财务出现巨大赤字,并且“寅吃卯粮”。但是,国际足联的财务专家和会计师反驳说,该组织财务坚实健康,投资不等于挪用,整个会议双方的观点激烈碰撞,民主空气很浓。代表们在辩论问答中对财务问题愈加明确。
会议休息期间,新华社记者采访到布拉特的反对派领袖、国际足联副主席约翰松。约翰松预测,下午的竞选主席的投票会相当接近。他说:“布拉特有许多支持者,但哈亚图也有许多人同情。”
和布拉特同为瑞士人的秘书长鲁菲嫩最近成为反布的干将。他在下午的发言中依然认为国际足联的财务报告有问题,而且拒绝承担任何责任。他的话招来一阵嘘声。
选举前,哈亚图和布拉特前后发表了竞选宣言。两人都许愿加大对第三世界国家的“扶贫计划”的支持。因为,197个投票代表中,多数是足球运动不发达,靠国际足联拨款接济的小国。
前国际足联主席阿维兰热被邀请讲话。他没有表明支持谁的立场,而是强调:不管是谁胜出,真正的胜利只属于足球。
下午3点,鲁菲嫩请求两位竞选人回避现场。代表们在黄色卡片上写有竞选人名字旁的小方格内画勾。收全选票后,几个工作人员开始拆封,公正人开始统计票数。大厅里,人们在焦急地等待。
鲁菲嫩的头像出现在大屏幕上,他镇定地宣布投票结果:“有效投票195票,两票弃权。布拉特得139票,哈亚图得56票。”
全场掌声雷动。布拉特在第一轮中就以绝对优势票胜出,大出人们意料之外。大家都站起来鼓掌。
布拉特激动地泪花闪闪。他声音哽咽地说:“我亲爱的朋友们,有太多太多的感情要表达。你们把这样多的信任给了我,我不知如何回报。你们给我的信息是和平,这个大家庭相信未来和团结。我要和所有的人包括反对我的人保持和平。我会做!我会做!我真的会做!!”
布拉特的真诚和大度感动了大家。他捧着心说:“我有非常多、非常多的感谢。几个月来,我一直被某些人和媒体称为‘坏人’。现在,你们相信我。我理解是你们更相信国际足联是个大家庭。让我们为重塑形象和恢复团结而努力。现在,让我们大家彼此握手,起立握手!”
曾被分裂气息笼罩的大厅内,代表们都握住手,台上的执委们也握住手。约翰松和布拉特握手,鲁菲嫩和威尔向布拉特祝贺,哈亚图和布拉特拥抱。
人们被这些场面感动了。这个大家庭的气氛融洽了。大家此时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阿维兰热的那句话:今天的选举将是足球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