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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社会脱节易吃亏”
“我们女运动员都比较单纯,以后要加强跟社会的接触,否则容易吃亏!”“全国冠军搓澡事件”余波荡漾,作为此事主角邹春兰昔日的竞争对手,前亚洲冠军、现任深圳体校教练邢芬在同情之余,在接受晶报记者专访时发出了如此感叹。
我比邹春兰幸运
今年33岁的邢芬比邹春兰小两岁,但两人同为44公斤级。“我记得1987、1988年跟她比过几次。从1988年到1993年,我几乎拿了全国锦标赛这个级别的所有冠军……”邢芬说,在她的印象中,邹春兰未曾进过国家集训队,成绩不算太显赫。邹春兰1993年黯然退役时,邢芬迎来了自己生涯的巅峰时刻,登上世界优秀举重运动员排名榜(女子组)首位,当年还被全国妇联授予“三八红旗手”光荣称号。1997年1月1日,邢芬正式入籍深圳。当年,她再次蝉联了亚锦赛冠军,并打破世界纪录,紧接着还为广东队完成了摘金的重任。2002年,邢芬完成了广州体院本科课程。在取得文凭并征战当年的省运会后,她告别了运动员生涯,成为了深圳体校的一名教练。她的丈夫张炜也在来深圳几年后,被提拔为深圳游泳跳水馆的一名干部。
“我们夫妻俩在工作安排上遇到了点小波折,但跟邹春兰相比,算是很幸运的了。”邢芬向记者一直强调,对于深圳体育局给予她和丈夫的重视,她满怀感激。
我的压力也不小
尽管退役后无择业之忧,不过走上教练岗位的邢芬面临着新的挑战。2003年底,邢芬亲自招收了两名弟子。作为教练,她承担了带弟子冲击省运会一枚金牌的任务;作为母亲,她要照料刚满周岁的儿子。肩挑双担的她感到了工作和生活的双重压力。
“我今年6月才能拿到初级教练的资格证书。以后会怎样,还不知道。只能多努力,尽量发挥出自己的专长!”生活没有顾虑,邢芬对前景却有所担心。她说,现在高学历的人很多,每个岗位时时刻刻都面临着挑战。
事件暴露是好事
邢芬已经记不清楚最后一次见邹春兰是什么时候,“我们除了比赛,很少联系。”她说。邹春兰成为一名每月挣四五百元的搓澡工,在邢芬看来,这有两方面的因素:首先,是其本身适应社会能力的问题。“我们运动员都比较单纯,往往很难适应不断变化的社会环境。今后要多加强这方面的学习,否则容易吃亏!”邢芬说,知道邹春兰的遭遇后,她的这种想法更强烈了。其次,对运动员的保障体系不够健全。有成就的运动员毕竟少数,更多人为了国家或省、市的荣誉同样做出了奉献,“对于运动员的出路,国家和各地应该有相应的保障措施。”
邢芬说,“全国冠军搓澡事件”的暴露是件好事,“至少让社会对运动员的出路有所重视。”
医生初诊邹春兰:
男性特征明显
全国冠军邹春兰的男性体征引发了媒体的广泛讨论,也引起了医学界的关注。3月30日,北京某医院医生对邹春兰做了身体的初步诊断:其男性特征明显。
北京广仁医院邹本艳医生在得悉邹春兰的情况后,随即赶往长春,为邹春兰进行了身体症状、体征方面的检查。“由于条件所限,也不可能借用当地医院的设备,所以就没有进行常规妇科检查。”邹本艳医生介绍,“邹春兰的男性体征较为明显,已出现17年,主要表现在喉结增大,胡须、腋毛体毛比较明显,声音较粗,同时伴有心悸、气短、面色潮红。据她本人讲述,月经不规律,月经量少,有时半年不来,有时候半个月来一次。”在谈到这些症状的起源时,这位医生分析了五种可能性:一、卵巢肿瘤;二、肾上腺皮脂激素方面的问题;三、垂体方面的疾病;四、甲状腺功能疾病;五、器官阙如,可能是卵巢发育不全,子宫发育不全。确切原因须等进行更详细的内分泌和妇科疾病检查才能断定。□前景
邹春兰依旧茫然
渴望
邹春兰万万没有想到,在她最后一次打破全国纪录的16年后,自己再次成为了全国焦点。她期望,这是命运的一次转机,一次新的起点。媒体的曝光使她“感觉自己挺憋屈,挺委屈”,她决定改变,告别“搓澡生涯”。邹春兰对未来没有太多的期待。她不愿意人们谈及“为什么不想生个小孩”的话题,只期待一份比搓澡好的工作。“我想回我们体工队找一找,能不能恢复我的(食堂)工作。什么工作都行,哪怕是叫我扫地我都干。”她说,她希望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毕竟我在体工队待了十多年,我所有的朋友都在体工队待着。”
澄清
3月29日,国家体育总局副局长冯建中对此做出了回应。他表示,运动员的就业安置是历史沿革问题,体育总局对此一直很重视,为解决退役运动员学习、就业、社会保障问题,国家先后制定和出台了一系列的政策规定。对于“冠军当搓澡工事件”,他希望有关方面给予关注。在冯建中发表谈话的两天后,吉林省体育总会副主席刘明宇表示,邹春兰现象是历史遗留问题。重竞技如举重、柔道、摔跤的运动员一般很胖,而且大部分从农村选拔上来。本身文化基础就差,加上有的队员没有注意思想的锻炼,就往往不容易就业。
茫然
关注邹春兰的人很多,但是邹春兰最希望的还是省体育局能“帮她一把”。面对她的要求,吉林省体育局重竞技运动管理中心副主任韩冬升说:“邹春兰在生活上遇到困难,我们也很同情。对于各方面伸出的援助之手,我们也感到欣慰。”除了同情与欣慰,韩冬升并没有透露吉林省体育局对此事的进一步行动。“这是不是说,我的事能得到尽快解决了?”媒体的关注、官员的表态,依旧让邹春兰感到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