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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柏林的火车上,对面坐着3位平均年龄63岁的老球迷。“我们是去柏林看球的。”说这话时,他们还兴奋地拿出了球票。32年前的世界杯,也在这块土地上进行。时过境迁,听他们说自己的世界杯故事,倒也有点趣味。
换来的球票
别小看这3位老球迷,他们看球道道还很多。比如,3位老球迷上一场看德国与瑞典队的比赛球票,就是与英格兰球迷换来的。
原因很简单,大多数德国球迷认为,德国队可以获得A组第一出线。可是,他们没有买到门票,于是就买了八分之一决赛A组第二名与B组第一名的门票。而事实上,也有一些英格兰球迷买了B组第二与A组第一的门票。这样一来,通过互联网,英德球迷各得其所。
挥舞的国旗
“这次世界杯,最激动人心的场面,就是无数面德国国旗在那里上下翻滚。”3个人说到这里时,都很认真。他们3人都是住在汉诺威附近的塞拉小镇。
“两德统一前,我们很少挥国旗。你也知道,因为二战原因,说到德国,我们必须要加上一个西德,或者东德。德国被分开了。”舒尔泽以前是印刷公司的IT主管,“以前在说到国家时,我们都很低调。”
“1974年世界杯,西德队取得冠军。哪怕是最后决赛,球场上挥舞德国国旗的人,大概还不如本届世界杯上没有德国队的比赛时多。”说这话的是波勒。他与舒尔泽是同一个公司的,他管印务。
两德的交锋
3个人中,拉菲特可能迷球迷得最深。1974年的世界杯,他与兄弟看了四五场比赛。其中包括决赛以及东西德在世界杯赛中的唯一一次交手。
他说的时候,另外两个也听得津津有味。“那是在汉堡,我记得太清楚了。斯帕瓦萨在距门12米远的地方,一脚抽射打进的。当时看台上,绝大多数都是西德人,看台上鼓掌的人很少,大概都是随东德代表团来的。”他随后在纸上写下了“SPARWASSER(斯帕瓦萨)”。“你去问有点年纪的德国人,都知道他。他太有名了。”
在那种气氛下,那场比赛简直变成了一场政治运动。好在最后比赛平稳结束了。
整体的提高
与32年前的世界杯相比,他们认为,现在的世界杯更热闹。可能是球队不如现在多,所以,来的人也就少了。不过,最后冠亚军决赛时,从荷兰来了许多球迷。“全场观众由悲到喜。那场面,我永远也忘不了。”
那时的火车,从汉诺威开到慕尼黑大概要十来个小时,现在只要4个半小时了。不过,电视转播当时就有了。印刷公司的两位老球迷,绝大多数比赛都是在家里看的。“当然,转播质量不能和现在相比。”
结束语
三位老球迷临走时,还特意请我预测比分。我说2比1,德国赢。他们又问意大利与乌克兰那场呢。回答:希望乌克兰队赢。他们高兴地笑了,走时还拥抱了我。
这是可以理解的。两德统一后,德国作为一个整体的概念,开始慢慢深入人心。本次世界杯是两德统一16年后,举办的最有影响力的国际盛会。德国人的爱国情绪,也一下被调高了好几个“八度”。
大概,德国世界杯带给德国最大的好处,就是重新给了德国人强烈的民族自尊心。当然,前提是德国队在世界杯上,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