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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毛偊报道辛吉斯说吃鱼片和巧克力能让她舒缓压力;毛瑞斯莫则说和她的黄金猎犬散步最让她惬意;美少女莎拉波娃表示出门散步最能调适心情;世界第一人海宁则认为只是抖动双腿就能让她从旅途的疲惫中恢复。虽然只是几剂小偏方,但这却是目前世界排名前15位的女子网球选手的中肯建议———因为没有谁比她们更懂得放松心情的重要,也没有谁做得比她们更好些。“女子网坛的压力,远非你看得到的那些。”在这本名为“爱生活”的小册子的扉页,清楚地写着这句话。
美貌,名望,金钱,旅行,在常人看来职业女子网球选手简直就是上苍的宠儿,人们梦寐以求的一切,她们都轻松拥有———付出的代价不过是穿上短裙打上几场比赛。然而,抛开浮华,女子网球选手的生活,却并不像想象般舒适。因为除开比赛的压力,旅途的疲劳,生活中的孤单才是她们最大的敌人。
“朋友?那是不可能的。”回答记者提问的澳大利亚选手莫里克语气中甚至带着些许的轻蔑,仿佛在嗤笑着发问者的天真,“没有人在乎你在做什么,每个人都只为自己负责。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圈子,当你受伤或者输球的时候,人们只会立刻计算自己的排名是否会上升一位,而不是去跟你嘘寒问暖。”刚刚在首轮被对手以0比2横扫的加拿大人沃尼亚克证实了这一说法,“是的,没错。当然也许有的女孩会在经过你的时候说上一句‘运气不好’但那只是外交辞令罢了,谁都不会往心里去,因为说话的人是会为别人的离去感到高兴的。网球圈就是这样。”
如此看来就不难理解,海宁最好的朋友不是克里斯特尔斯而是儿时的玩伴,莎拉波娃则坚持说自己只是父亲的女儿。职业网坛竞争的残酷,使得球员们之间的关系非常微妙,假期生活和家人乃至爱犬在一起就成了她们最大的慰藉。对此莫里克表示,“这或许是一种悲哀,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意识得到。不过我还记得当年我因为中耳炎离开球场的时候,整整一年我接到的慰问电话绝不会超过5通,我想这足够说明些问题了。所谓患难见真情并不是没有道理。”
“那你们会不会在比赛间隙一起出游?”
“会结伴出去玩的人非常至少。”
“那你呢?”
“我不会和其他女孩一起吃饭。这一点和男选手可能很不一样,女孩总是相对来说更保守也更没有安全感一些。自己单独呆着反而更容易放松下来。因为大多数女选手都不希望对其他人付出真心,也并不期待别人把自己当作是朋友,于是恶性循环的下场就是彼此更加冷漠。”克服了伤病重新回到赛场的莫里克,不再是世界排名第8位的高排位种子选手,第77位的排名让她的比赛也比先前艰难得多,“不过这也未尝不是好事,我可以不用马不停蹄地参加比赛,有更多的时间得以喘息,这没什么不好。而如果我有孩子的话,我想我不会让她选择职业网球选手的道路,因为这其中的苦与乐我已经知道得很清楚。”
离开网坛整整一年的莫里克,参加了一档在自己的家乡澳大利亚非常有名的舞蹈选秀节目,“我进入了第三轮,而且我从来没有给自己投过一票。”说着这话的时候,莫里克的脸上透出幸福的神色,但是很快的她又补上了一句:“我知道有很多人因此谈论我,包括选手也是一样。但是这和之前没什么两样,除了是见面打招呼的谈资,这并不涉及友情。”
于是,在那本名为“爱生活”的小册子里,人们只能看到漂亮光鲜的女子网坛名将们是如何自我放松,自我调整———失眠的时候喝牛奶,情绪低落的时候吃巧克力,认床的时候带上自己的枕头。没有聊天,没有聚会,甚至没有打电话,或是写E-mail———她们都是孤独的行者,孤单的为自己战斗,友情,在女子网坛之内,或许真的并不是必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