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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筹奖金组织循环赛一天十几个小时高压训练———
第一次拜访老桂父子是在秋日中午,太阳火辣辣地烤着,老桂跑到烤鸭店门前来接我。50岁的他,身体硬朗,白发爬上了两鬓,武汉普通话听起来有点生涩。
老桂的家在胡同深处居民楼的7层,房虽旧,但可安家避雨,对此,老桂有点得意。他说,这是北京的第六个家,刚来时住的是地下室,180元一个月,终日不见阳光,一天只吃一顿饭。
今天1800元的昂贵房租让老桂如何支撑?老桂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他说全靠好心的家长们,把学习班地点设在老桂家,现在已经接近20人,全是中国年轻围棋高手,每人每月100元管理费交给老桂。如是,老桂开始“经营”着这个没有名字的道场,这是老桂没有想到的。
老桂强调:“我搞的不是道场,我是给他们搭建个平台,我就是大家的服务员。”
循环赛正热火朝天地进行着,老桂担任总裁判长,对局费慢棋50元,快棋30元,有一组第一名奖金300元,第二名150元,第三名50元,另一组冠军奖金涨到了1000元。
“对局费和奖金都是参赛棋手自己出的,第一个月儿子肯定是输多,到7月份我们已经能保本了,要一直输下去,我老桂可就支持不住了。”
第二次拜访老桂,老桂热情如故,炒了四个菜招待我,老鸭炖土豆的味道很好。老桂的儿子波波一声不吭,菜基本不动,吃完两碗饭,溜回房间。
老桂性情谦卑而自尊,敏感而执拗,简陋的床边放着一副简陋的扑克。老桂说,波波学棋时,他基本只做两件事情,看电视或是一个人在床上用扑克斗地主。
家长们应约来与老桂沟通,每人都心怀感激,张立妈妈说:“我们都觉得老桂人不错,一致同意把孩子送到这儿来训练,让老桂管他们。”
曹恒挺妈妈说:“老桂,孩子要请假,你可一定不能准假啊,孩子有什么动向,我们一定要常打电话。”
老桂一一答应,他也纳闷,家长有什么事情,先问他。这里不少孩子都是国少队落选之人,来到老桂这儿,俨然成了第二国少队,连正规国家队的一些棋手,白天在棋院训练,晚上还溜过来开开小灶。
“只要家长满意,我的工夫就没有白费,希望这些孩子能在我这里坚持两年,让波波享受两年围棋,以弥补我对孩子的愧疚之情。”老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