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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大宁
行政足球不是市场足球,它不是按照市场规律在办事,因此在面对所谓市场足球的时候,领导的好恶,可能直接决定足球的发展。这也就是“市长足球”说法的来源。
按照卢光瑞的说法,厦门蓝狮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球队在2007赛季初的教练人选上出现了问题。他对此有自己的一个逻辑:教练员错误的选用,导致球队战斗力的减弱和管理上出现漏洞,在球队取得联赛倒数第一的成绩之后,社会各界失去热情。此外,他也提到了中国足球现行体制的混乱。
媒体方面基本上坚持另一种说法:厦门蓝狮在自己的中超征程第二年就以倒数第一的身份降级,并且俱乐部出现随时都有可能对外宣布“死亡”的现状,归根结底是市长足球的必然结果。
在记者采访过程中,福建当地记者的话一针见血,这名资深记者将厦门蓝狮的现状归结为:厦门蓝狮从来没有职业化过,沿用的也是以前的管理体制,也就是政府足球,行政足球。
厦门足球俱乐部成立于1996年。身处沿海城市,厦门足球在一开始就试图将足球职业化一步到位,当时俱乐部采取的模式也是股份制,由51家股东组成。
但这种模式没有持续太长时间,1997年,厦门远华与厦足俱乐部发生关系,并于年底收购了广东佛山俱乐部,借此获得甲B资格。
随着厦门远华大量资金的介入,1999年,厦足提前一轮获得甲B冠军,成功冲入甲A。但转过年来,就在厦足征战甲A的第一年,厦门远华和它的老板赖昌星东窗事发,厦足以倒数第二的身份重回甲B。
在这之后,厦门卷烟厂注资厦门足球俱乐部,直到2007年年底结束。
从以上时间中可以看出两个关键点:一个是厦门远华的介入,另一个则是厦门卷烟厂的注资。从能够得到的资料显示,赖昌星对于足球并无兴趣,厦门远华的出现在足球圈是一个谜局。与此同时,有媒体撰写文章,意指赖昌星玩足球是在洗黑钱。但无论怎样,其结果都是打破了厦门足球俱乐部建设的初衷,或者说,毁掉足球俱乐部股份制的这条道路;而厦门卷烟厂的注资,媒体一致认同“政府干预说”。
行政足球不是市场足球,它不是按照市场规律在办事,因此在面对所谓市场足球的时候,领导的好恶,可能直接决定足球的发展。这也就是“市长足球”说法的来源。
早在2006年年底,媒体就传出厦门蓝狮有可能转让或者解散的消息,其原因是一直以来支持厦门蓝狮的市长张昌平调任福建省副省长。
2007年1月7日晚,厦门市政府召开关于厦足的专题会议,并出台了三个决策:第一,厦足改由市体育局托管;第二,卢光瑞继续出任厦足总经理;第三,厦足2007赛季不再引进内外援,教练组全部本土化。
根据卢光瑞说,这三大决策的最后一点,是他离开的主要原因,而这三个政策的出台,他并不知道其原因究竟为何。
卢光瑞说,在这条政策出台后,也就是2007年,厦门卷烟厂还向俱乐部注资了3100万元人民币。
在这里值得注意的是,中国大部分俱乐部被托管的原因是没人管,更重要的是没有资金来源。但从后来厦门卷烟厂注资来看,厦门市做出的“厦足改由体育局托管”有待商榷。
此前几年,身为厦足董事长的张曰冬,是厦门卷烟厂的党委书记。但随着厦足被托管以后,管理权交给了体育局。投资和管理权所属的不同步,会衍生出多种不为人知的事件。
这就是卢光瑞为什么说出,中国足球体制混乱,所出现一些怪现状的原因。而这样的原因,让厦足成了中国式终结的一个标准样本。
另一方面,长期得到政府扶植的厦足,失去了市场行为能力。卢光瑞说,“虽然这些年我们俱乐部正在逐步走向市场化,包括俱乐部的管理、球员的工资等方面,都在与国际接轨。”但他坦白表示,“我们的步伐是慢了一些。”
有一个明显的标志,在厦足长达11年的职业足球历史中,由厦足俱乐部培养出的球员屈指可数,青少年体系没有落到实处。造血功能的低下,导致另外的结果就是球队本土化色彩缺失严重,失去了球队生存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