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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发现有猎艳爱好并曝光照片、日记后,家桥吃下情人和老婆煮的最后一顿,慷慨赴死。电影《双食记》感叹说,一个没有隐私的男人,真是一点都不好玩。
这种感觉对于国际汽联主席莫斯利似乎熟悉,但他不准备辞职或去死。英国《世界新闻报》披露,莫斯利与5名分别装扮成纳粹军官和集中营牢犯的妓女进行了5小时的淫乱活动。据悉,这些图片是被一个隐藏的摄像机拍下的,欧洲网站上还有视频。
2008年似乎注定是隐私年。纽约州州长斯皮策因为召妓不得不辞职;陈冠希春宫照究竟如何拍下又泄漏仍是谜团。但是,将此定义为特别的一年,似乎并不确切。先前,大众饶有兴趣地倾听了克林顿对实习生莱温斯基裙上一块不明斑痕的解释,加州州长施瓦辛格承认年轻时曾接触过毒品,成龙大哥面对“小龙女”事件也不得不低头,“我犯了一个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再往前,我们探求过刘邦为什么没有追究陈平涉嫌盗嫂,杰弗逊究竟有没有和黑人女奴生下私生子……
毫无疑问,对于仰望公众人物、认为他们完美无缺的普通人来说,世界变得越来越不可信任。人的道德素质和他的专业究竟应该达到怎样的匹配程度,目前尚未公式可循。不过,曝光一个人失德的隐私,却永远不失为对其攻击的强大武器。它建立的基础在于:一个人在道德上有所缺失,就会对事业产生灾难性的影响。古代中国,如果一个官员贪图前途、不为逝去的父母停职丁忧,或者狎妓,可能连脑壳都保不住;莫斯利这次被曝光的场面是如此“完美”,堪称一次“又黄又暴力”的成功策划———群交,纳粹装妓女,人们原先单知道F1是一项烧钱的运动,不知道F1掌门还有这些花花肠子。英格兰人一朝醒来发现自己在杀人现场,左右手都握着自动武器,身上挂着匕首,背上还有弓箭……你就是一个罪人。
厚颜的莫斯利生活在现代非常幸运。人们对于领袖、榜样已经足够失望了。在长达一个世纪里对人类给予过不同劝诫的罗素,现在已被证明就是个花花公子。随着年龄增加,他越发不愿意遵守社会规范,除非这些规范对他有用。让我们大家晓得自由平等博爱的伏尔泰,历史上是一个著名的好财客,卢梭则是撒谎大王。是不是因为他们个人道德上的缺失,导致那些闪光的人类精神财富就化之乌有呢?显然不是。这已经进入我们第二个要谈论的范畴:我们已经开始接受如何将人和专业和道德分开,除非他本人的专业就是传授道德。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对大众智力的判断也促进了莫斯利和同僚的决定。F1高层就莫斯利留任达成共识,基本上就是宣布他们能够承受这件事情的负面影响。也就是说,他们相信车迷(整体上)不会因F1主席是人渣就全部逃离,一些人可能无法接受现实,更多的人还不至于愚蠢到充当偷拍者“镇压”莫斯利的工具。以美国的电视布道师为例,实际上很多都是大言不惭之辈,法律能够容忍其对公众喋喋不休,首先,烂人也有言论自由,其次普通人有选择的权利。你可以听,也可以不听。你可以听而不闻,也可以听了赞同或站出来反对。
“我想看到媒体发动一场攻势让他辞职”,1979年F1世界冠军施克特说。不幸的是,在“启迪民智”、“提供新闻”的功能之外,媒体早已娱乐至上。莫斯利全程裸身出镜,并不妨碍他像美凤女士一样勇于继续公开生活。人们早就厌烦男欢女爱新闻了。斯皮策以每小时1000美元召妓,有人谴责他说卡斯特罗一个月才拿30美元。如果算算卡斯特罗先生怎么靠这30美元苟活下来,并让弟弟劳尔接手他的工作,这比桃色新闻震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