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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日晚,当记者拨通栾菊杰加拿大家里的电话时,刚从最后一站奥运积分赛回到家中的栾菊杰依然睡意阑珊。“好困,好累。”这是栾菊杰接到电话后的第一反应。但一说到为了参加北京奥运会付出的努力时,言语慵懒的她立即动情起来。
TITAN:记得你参加完悉尼奥运会后,就说不会再打了,那参加北京奥运会的念头是何时产生的?
栾菊杰:我确实说过那样的话,但是在2005年,有一次我带俱乐部去日本参加比赛,带队之余我也参与了裁判工作。当时,国际剑联的一个朋友就问我有没有兴趣做裁判,这样坚持下来就可以执法北京奥运会,我马上拒绝了她的好意。我想要回去就要以运动员的身份回去。
>>从何时开始备战北京奥运会?<<2006年12月加拿大举行了北京奥运会的选拔赛,我就向加拿大剑协提出了申请,但是剑协回复我说,国内的积分赛已经结束了。但他们考虑到我实力还在,就答应让我参加2007年1月在美国举行的北美杯,如果成绩好,就给我资格。在那个比赛中,我的成绩排在加拿大选手的前三位,他们非常吃惊,就给了我参加后面奥运积分赛的资格。
>>在这个年龄重新投入比赛,一开始很困难吧?<<是啊,我八年没参加过比赛,开始恢复训练时,稍微动一下就会觉得累,一天下来腰酸背痛,需要缓好几天。
>>有没有想过放弃?<<当然有,由于7月要参加泛美锦标赛,加拿大剑协就要求我们去蒙特利尔集训一个月,那时我就有点不想打了。我觉得看不到希望,况且出去一个月,我怎么挣钱?怎么照顾家里?我也不知道他们的集训是什么模式,所以特别矛盾。
>>后来又是什么促使你转变想法?<<这一切都要感谢我老公。当时我跟老公说了我的想法,他断然拒绝,说我已经付出了这么多,不能说放弃就放弃。我说我再想想吧,结果两个小时后他告诉我他已经给加拿大剑协回了邮件,说我肯定会去集训。他说,你现在不用矛盾了,我已经帮你做了选择,你只要去完成你的梦想。
>>这一路走来你觉得最难的地方在哪?<<状态的恢复还是其次,关键是在加拿大外出比赛都是自费,往往一站比赛下来就要花掉两千加币,差不多一万人民币。这么多比赛下来,我已经数不清自己往里面投了多少钱了,大概有十几万人民币吧。因为要比赛,所以我就没办法带队员,也就没有了工资,所有的经济压力都抛给了我老公一个人,但他每次都叫我不要想钱的问题,只要我安心比赛。
>>听说你一直以来身体也不是很好?<<我一直以来肾都不好。在去欧洲两个月的比赛之前,我专门在加拿大找了一个不错的中医来号脉,中医就说我气血流通不好,容易受伤。还说我脊椎也不好,全身都容易疼痛。他后来给我开了很多的中药,我都带去了欧洲,每天比赛结束熬给自己喝。
>>这么多付出你觉得值得吗?<<太值得了!也许经历的时候会怀疑,会动摇,但能走到这一步实在是个惊喜。我会把参加奥运会的经历当作是送给自己50岁的生日礼物,而且这个礼物太完美了!
>>你的奥运会目标是什么?<<我已经五十岁了,肯定不会像年轻人一样给自己定目标。8月之前,我也会提前几周回国做适应性训练。结果并不重要,只要站在北京奥运会的剑道之上,我就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