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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两种命。119分钟,上帝翻手为云,把格子军团捧上云端。122分钟,上帝覆手为雨,让克罗地亚人寒彻骨髓。点球大战,还没开始“点”,克罗地亚人已经“球”了。
疯狂,除了疯狂,实在找不出第二个词来形容恩斯特·哈佩尔体育场在这两分钟里发生的一切。土耳其人疯子一般的表演,令克罗地亚人抓狂。两分钟前,“肾斗士”克拉什尼奇头槌中的,让比利奇砸烂吉他,全场飞奔狂奏《飞越疯人院》。两分钟后,“星月骑士”塞尔赫反戈一击,比利奇颓然倒地,昂贵的西裤被草皮染出了绝望的气息。
再责怪摩德里奇就太“磨叽”了。120分钟内,这位克罗地亚新星已经把优雅和灵气发挥到了极致。你不能指望一个23岁的小伙子,站在35岁的老妖鲁斯图面前,依然能气定神闲地吟唱一曲《Only you》。比利奇也没有错,“摇滚青年”的任务是疯狂是愤怒,从来就不是嬉皮和反戈一击。比利奇的使命在120分钟已经完成了,120分钟后一切皆属天命。
这不是一场优雅的失败,这只是一场顽强到有些匪气的胜利。“老狐狸”特里姆不会傻到用一支二线残阵,去跟比利奇拼谁先进球,土耳其赢球的唯一希望,便是用他们蒸不烂、压不碎、打不跨的顽强精神,一分钟一分钟地去锯磨克罗地亚吉他手们那还不能算“坚强”的神经。直到对手以为他们已经死去,他们再从棺材里一跃而起,给对手致命一击。
每场比赛都拼尽最后一点气力,打光最后一颗子弹,这是土耳其人的战斗法则。不用为他们的缺兵少将担心,对瑞士时第92分钟逆转,对捷克第89分钟逆转,对克罗地亚第122分钟追平,土耳其人玩的都是心跳。把诡异的“最后3分钟”交给命运的魔鬼,剩下的时间用来吃烤羊肉喝烧刀子看豪强富女们跳肚皮舞,这是土耳其大佬们爱死了的胜利法。
真正会“月光光心慌慌”的应该是德国人。毕竟,谁也不知道希腊众神会不会对星月军团灵魂附体,雷哈格尔会不会在特里姆身上还魂。□本报记者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