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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过去的2008年,中国人办了一届“无与伦比”的奥运会(国际奥委会主席罗格语),刚刚开始的2009年,我们还要举办一届规模空前的全运会。
奥运会上,一项项纪录被打破,一个个精彩瞬间纷呈毕现,特别是每每几万名现场观众的热情令人感动。如果曾有幸置身其中,那种场上场下水乳交融、互相尊重、互相鼓励的场面肯定会令你终身难忘。观众们一起鼓掌,这一刻,体育的精神与境界得到了最充分的体现与升华。
而在前天的全运会速度滑冰赛场上,场内的气氛却完全变了味。最终获得男子10000米铜牌的宋兴宇因不满看台上的部分观众对他和他的亲人的语言侮辱而竖起了中指,而愤愤不平的观众也以同样的手势予以“回应”,一时间,洁白的冰面内外“中指林立”,媒体也很快将其命名为全运会的“中指门”。
昨天,宋兴宇已公开表示道歉,但就在同时,他还在指责有些观众的行为和语言太过分,有的网站立刻推出了网络调查,参与者众。
我倒不是搞“中庸主义”,各打五十大板,但人人都有一双手,十根手指,至于怎么用它却区别很大。正如民谚所说的,一个巴掌拍不响。此次中指门的确是双方都有相当的责任。
我们有少数球迷、观众,的确是把球场(体育场馆)当成了任意发泄自己情绪的最佳场所。所谓在家骂街有老婆管,在单位骂街有领导管,在马路上骂街有警察管,在球场里骂街就没人管了,于是乎,对方的运动员当然是好与不好都是一通谩骂,就是本方的队员稍有失误也难逃骂声阵阵。有些球员在介绍自己的成长经历时就笑称“是在骂声中成长起来的”。我想,这种笑应是苦笑、无奈之笑。试想,谁也不是天生的贱骨头,球员也是人啊,凭什么就可以无缘无故地被骂得狗血喷头,赶上那些年轻没经验、血气方刚火气壮的主儿竖竖中指还是好的呢,再不行就冲上看台拳脚伺候,这事没啥新鲜的,从坎通纳到奥本山宫殿的几位大爷都曾展示过“全能”运动员的本色。
其实,无论是竖中指还是中指食指一块竖(即V字形)都是舶来品,国内赛场以前可都没这些。作为文化的一部分,球场文化也往往具有鲜明的民族与国家特色。打个不很全面的比方,东方人比较内敛、含蓄、讲求集体主义,所以在球场内加油助威喜欢用双手,十根手指全用,也就是鼓掌。西方人个性张扬,比较喜欢突出个体,所以多用一或两根手指。但这“一”与“二”却有天壤之别,说得严重些,它们分别代表着球场文化的糟粕与精华。这些年,西风东渐,咱们的球员也不再如以往那般木讷,比赛中激情迸发,比赛后或大哭或大笑或频送飞吻,这些都是新一代球星的特色,当然也不乏向西方同行模仿之意,但无论如何,类似竖中指这样的东西还是别学了。至于球迷,也别把球场当作痰盂,把球员当作无感情之辈,要是换了你,本就拼了个精疲力尽却还要被臭骂一顿,你也不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