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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张力报道德国现役或者退役运动员出自传很常见,但是今年春天,一本叫做《蓝色的眼睛依然没有变色》的书,在德国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因为这本书的作者巴里安·布施鲍姆(Balian Buschbaum),自传封面的帅小伙儿,以前是欧洲女子撑杆跳季军。她在2007年11月,自己27岁这一年宣布退役,并在不久之后接受变性手术,他如今成为一名教练。
当初布施鲍姆宣布退役的时候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因为她被看作是有望在北京奥运会冲击奖牌的运动员。当然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布施鲍姆在个人主页上表示,伤病不过是决定退役的部分原因,自己真正的问题是一直觉得自己应该是一个男人,不想再作为女人继续生活,并继续参加女子比赛。
布施鲍姆在接受采访时表示,正是因为心理上的原因,他才在赛场上不断受伤。布施鲍姆当年出名很早,1998年就获得了欧洲田径锦标赛铜牌,并在2002年重复了这一成绩。此外,布施鲍姆还获得过悉尼奥运会和2003年田径世锦赛第六名,以及三次德国冠军,最好成绩达到4.70米。
当年在运动场上,布施鲍姆的名字叫做伊芙(Yvonne)。之所以改名叫巴里安(Balian),而不是其他更常见的德国男人名字,布施鲍姆表示,Balian是来自“伊贝林的贝里昂”这个故事,“他失去了妻子,房屋和庭院,从此开始了漫长的旅途,我想这样的故事非常适合我。”布施鲍姆的言下之意,就是自己在做完变性手术后,和过去的一切说再见,安心过一个普通男人的生活。
布施鲍姆承认,刚刚接受完变性手术,听到别人叫自己“布施鲍姆先生”还有些奇怪,而且很多人还叫他“小姐”,这让布施鲍姆很不高兴。布施鲍姆承认,自己从来都不想作为女孩来到这个人世,“妈妈从一开始就发现我不对劲,我从小就不喜欢洋娃娃,但是喜欢球类运动和技术工具,我小时候就喜欢别的女孩,我想我是男人的头脑却生活在女人的身体里,后来我就知道原来像我这样的人还有很多。”
其实在变性以前,布施鲍姆因为自己的中性打扮,就经常被当做男孩,他甚至会经常去男厕所,因为觉得那里才属于自己。青春期的发育,让布施鲍姆感到很困惑。而训练和比赛,让布施鲍姆稍微感到轻松,她可以在田径场上拥有梦寐以求的男人体型。布施鲍姆表示:“很多女运动员都对每天枯燥的训练感到乏味,但是我却很乐此不疲,那是我发泄内心怒火的地方。”反而度假的时候,布施鲍姆必须再次审视自己的性别问题,他恨自己不能脱掉上衣就跳入大海里游泳。
18岁的时候,布施鲍姆第一次接触到变性这一话题,从此之后他的内心不再平静,即便是悉尼奥运会取得好成绩后,他也是在经过24小时漫长飞行后,回到斯图加特就投入到训练,这就导致他开始不断受到伤病困扰。2007年,布施鲍姆终于决定接受变性手术,将此事公开,并放弃了此前一直努力追求的北京奥运会。
女变男的手术要更加复杂,但是高科技终于让布施鲍姆成为真正的男人,他的体重从原有的56公斤左右上升到65公斤,他甚至可以和正常人一样过性生活。有德国媒体开玩笑说,布施鲍姆变性后可以更好地停车入位,布施鲍姆表示没那么夸张,“不过当我做完手术回到我们团队,他们竟然送给我一个用玉米面烤制的阳具!”谈到这最为敏感话题,他也没有过多的隐瞒,“虽然是人造的,但是有15年的保质期,出现故障是厂家包换的。”
布施鲍姆在变性后也经历过一段时间的淡出媒体,希望平静地完成角色的变化。如今在自传里,他讲述了这些年的心路历程,他认为自己的人生绝没有其他人想的那么复杂。他在书里提到享受站着方便的快乐。而对于是否会从事女性心理研究的问题,布施鲍姆表示已经有足够的男人从事这项工作。
如今布施鲍姆在一家叫做USC美因茨的俱乐部担任教练,希望教育孩子们从小就要和兴奋剂作斗争。当了男人是否可以设想继续参加比赛?布施鲍姆的回答是自己已经失去了比赛的乐趣。
“我是男人的头脑 却曾生活在女人的身体里”●你会站着方便么?
——这叫问题吗?当然了,我感到很快乐。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必须要聪明,她能够让我感到心情很轻松,她美丽的眼睛有魅力。她有深色的长发,细腻的皮肤,古铜色的肤色。我喜欢她有很好的性格,幽默而且总能露出甜美的微笑。她必须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能够展示并且实现。她必须是热爱运动,而且总能坚持梦想。
●你有喜欢的颜色吗?
——我在黑和白之间摇摆不定,因为他们都很极端,我也喜欢蓝色,每天都能在镜子里看到蓝色的眼珠。我也很喜欢看到身上散发香气的女人,美丽的双手拿着的玫瑰花红色。另外我坚持一个观点,鲜花就是男人送,女人收的。
●最看重的品格?
——我欣赏诚实,勇气、荣誉感和个性。在如今这个时候,一个人要有一些自己的性格非常重要。还有多少人能在挤满人的公共汽车上给老人让座?希望说“请”和“谢谢”不再只是出于时尚,而是内心的真实情感,就像帮人开门和穿上外套。
●关于媒体?
——我曾经说过一些媒体就像是笼子里的狮子,等着新鲜的肉食,他们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但是我不想当他们的食物。我觉得如果媒体不能达到一定的水平,我们就根本没有必要交流。我喜欢的是那些用激情工作的媒体从业者,否则我们无法真正互相感受到热情。
●有什么爱好?
——我喜欢到处旅游,希望能够环游世界,认识不同地方的人。其他时候我喜欢运动、读书或是和朋友交流,思考,写下自己的想法,努力帮助别人。在体育方面我可是多面手,几乎没什么我不行的。我渴望挑战,认为运动对我保持身体状态和心理健康都很有好处。
张力/编译(摘自布施鲍姆个人网站)
性别杯具挣扎,变性,煎熬,自杀
2009年11月,已经在《洛杉矶时报》工作了25年的52岁资深体育记者迈克·彭纳被发现在家中自杀。2007年4月,本为男性的潘纳在一期专栏中称自己将变成女人,令同事和读者大吃一惊。潘纳表示对于自己的性别认同挣扎已久,因而决定变性为女人。潘纳宣布变性后以克里斯汀·丹尼尔斯的名字开设名为《变化中的女人》的博客,讲述自己的变性历程。然而2008年10月,潘纳仍恢复原来的姓名,悄然以男性的身份重归自己此前的工作。并且留在《洛杉矶时报》的专栏“完全随机”继续写作。他曾在自己的博客里写道:“我是一名变性体育记者。我花了40多年,流下百万滴眼泪,并且经过数百小时折磨灵魂的治疗后才鼓起勇气打出这些字。”
被迫变性,兴奋剂之祸
前东德铅球运动员海蒂·格里克的出生证明上写着“1966年,柏林,女”,可是现在新的身份证明上却写着“安得利斯·格里克,男”。受害于前东德大规模集体服用兴奋剂,格里克性征越来越像男性,被迫在1997年做了变性手术。在自家开的军品商店里,格里克手拿自己20年前的照片,谁也不敢相信,现在这个毛发浓密、唇上和下颚满是胡须的健硕男子,竟然是20年前照片里那个留着金色齐耳短发,眉目清秀的年轻女人。“我不知道我是否作为女人存在过,他们偷走了我的人生。”44岁的安得利斯·格里克说。
塞曼亚性别仍是谜
7月6日,曾被炒得沸沸扬扬的柏林世锦赛女子800米跑冠军、南非选手塞曼亚性别事件尘埃落定,国际田联当天宣布,塞曼亚可以继续参加女子比赛。但是,仅仅是具备参加女子比赛的资格而已,而其中具体细节,田联在声明中以医疗信息保密为由,拒绝作出评论。塞曼亚自去年9月被认定为双性人后,就暂停了比赛。国际田联还正式确认塞曼亚是800米柏林世锦赛冠军。国际田联秘书长皮埃尔·魏斯还透露,塞曼亚事件是该机构自2005年以来受理的第8例性别门事件,在此前的案例中,4名接受调查的运动员最后都被要求终止他们的职业生涯。
韩女足“假小子”
今年4月韩国女足队公布的备战成都亚洲杯的25人大名单,著名的韩国“假小子”朴恩善赫然在列。朴恩善的性别一直是一个很有争议的话题,其身材、长相和声音都非常男性化,外界怀疑她是位双性人。时任中国女足主帅商瑞华也发出质疑:“应该向亚足联上诉,必须要查一下性别情况,否则这太有失公平的原则。”韩国足协虽然坚持表示朴恩善是女孩子,但最终还是将她排除在了亚洲杯参赛名单之外。 ★吕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