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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旁观者,我们可能从未思考过足球裁判在场上的压力,当一个错漏判或者不利于某方的判罚出现时,他随时要面对看台上几万人瞬间爆发出的语言暴力,还时不时遭到场内球员和教练的恶意攻击。这是一个人与几万人的对峙,因而,巴西联赛上出现裁判用刀砍死球员,其实并不奇怪,这是一个人忍耐到极限,还是忍无可忍,导致理性崩溃、人格分裂的极端表现。当然,最终的结果是足球场变成了人间地狱。
还是那句话,裁判也是人。他和所有普通人一样会犯不断的错误,会不堪焦虑,会情绪失控。当他们被逼得抓狂时,有的人会放弃作为裁判的角色扮演,而对攻击他的人进行回击和报复,甚至变成恐怖的杀人犯。当然,人性是一个方面,规矩是另一个方面。杀人毕竟是严重的犯罪行为,当那名巴西裁判忍无可忍到了杀人的地步时,他的暴力也超出了法律容忍的底线。我们现在需要反思的是,如何在足球场上避免这种以暴制暴的悲剧。
一名法国人曾经写了一部描述球迷行为特征的书,书名很“三俗”,叫做《一群疯子》。他写道:与其说人们去球场看球不如说是为了发泄,发泄是为了得到,得到什么呢?就是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理论中所称的寻找“本我”———一个人与生俱来的追求唯我快乐的本能。这个时候,看台上的所有人,无论是律师、工程师还是街边小贩都会撕掉人格中一切社会属性的人格面具,通过发泄,释放本我,追寻快乐的最大化。此时,球迷变得疯狂。由于这样的疯狂是群体性的,具有很强的传染性,甚至会让场地内的球员、教练,安保甚至裁判也受到影响。毋庸讳言,足球比赛的特性之一就是蕴含着社会治安的风险。正是出于这样的前提,一场足球比赛,对人们情绪的控制是必要的,也是必需的。而体现控制力的一大要点就是保护裁判,这个在足球场上最容易受到攻击、压力最大,也最容易精神崩溃的个体。
从人家的联赛回到我们的联赛,巴西联赛上裁判被逼成杀人犯,对我们也是个警示,近期联赛针对裁判的暴力事件频发。扫赌打黑后,中国足球公信力尽失,如今的裁判往往被有罪推定,这种不信任感让这个群体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作为足协应该关注这个群体,及时疏导和保护他们,作为球迷要理解裁判,中国裁判的水平与中国足球的水平其实是相辅相成的,球踢不好就怪裁判,个别球迷滋事扰乱社会治安就怪足协,这样的心态很不健康,也很危险。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