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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中岁月分外短
贝斯特和朋友们把盏言欢,但酒精也酿成他终身的惨剧。2002接受肝脏移植手术后,贝斯特被医生告知如果“重拾旧好”他将会面临死亡的威胁。可叹贝斯特割舍不了陪伴了他半生的杯中物,一位曾在曼联和贝斯特并肩的队友对他的判断不啻于墓志铭:“乔治的问题在于他太轻易地就获得所有的一切。风度、魅力、天赋、美人,连他的肝脏也不例外。”每逢贝斯特宣称已戒酒时,他总会末了加上一句:“只有在我睡觉的时候。”自我嘲讽直到那时还支撑着他。手术时贝斯特接受了20升输血,相当于40品脱酒。他如此总结:“10小时,灌了40品脱。我把我的纪录打破了10分钟。”
对于约翰纳森而言,这个纪录只是一个“究竟有几星期”的问题。约翰纳森作为首位黑人球员亮相英格兰联赛,当年他追随传奇教练唐·立维垦荒利兹联。一次,约翰纳森因为饮酒过多从一列行驶中的火车上跌落。一天,球队在约克郡的一条小巷里碰到了他。球队举行一次慈善晚宴,约翰纳森正在接受治疗。宴会上,约翰纳森被浓烈的气氛感染,情不自禁地重拾酒杯。几星期后,他在狭小的住所黯然辞世。
2004年,诺丁汉森林传奇教练克劳夫也因为酒精而逝世。他也曾接受肝脏移植手术,有一则笑话使他发噱:“好消息,克劳夫,我们为你找到一个肝脏。坏消息,那个肝脏是乔治·贝斯特的。”克劳夫为其自传取名《漫步琼浆(walking on the water)》,他确实更有时间在水上行走,而不是用嘴饮水。克劳夫习惯以啤酒代替开水服用药丸。在诺丁汉森林队执教期间,克劳夫获得了所有荣誉,不过他的堕落一样很痛苦。“当我赢球时,我喜欢喝一杯香槟酒。输球时,我试图借酒消愁。事实上,我还在香槟酒里泡过澡。”
禁酒令从法国人开始
由此可见,酒精文化并不止限于球员。2003年3月,苏格兰阿伯丁俱乐部主教练帕特森甚至由于酒后昏睡错过了阿伯丁对邓迪联的重要比赛。外国教练们改变了这样的状况,他们当中的大多数选择了在球队大巴里面禁止酒精,继而延伸到赛后的球员沙龙。霍利尔在利物浦这样,温格在阿森纳也是如此:“1996年,我来到时,毫无疑问经过了艰苦斗争……还是有小伙子会出轨,但我相信英国社会在不断进步。”
阿森纳的球员们在酒店享用了去年的新年饭,就好像每场比赛前夜那样。温格笑着说:“晚餐结束后,我为每个人点了半杯香槟酒。但我相信有几个年轻人更喜欢要一杯果汁。”可就像某些英超教头一样,温格为新法律忧心忡忡:酒吧午夜前一刻响起的最后一次点单钟声,推迟了2到3个小时,而且只是在周末才这样。“好的一面是,酒吧关得早。大家吃得早,喝得早,这对于运动员来讲最好不过。我有点担心,因为在大城市里,你没办法控制球员。”
英格兰足坛还有一批著名球星曾和酒精做过艰苦的斗争,他们中不乏保罗·默森、亚当斯和帕洛尔那样的荒唐行为。当年,为抵抗酒精的诱惑,默森毅然离开好友加斯科因所在的米德尔斯堡。谈起加扎这位前队友兼酒友时,默森称如果加扎想赢得与酒精斗争的胜利,他就必须忍受像走过地狱一样的痛苦。保罗·默森之后没多久,温格开始面对问题的中心。英格兰和阿森纳双料队长亚当斯在啤酒中度过8年的光阴:10点酒吧开门时准时出现报到,而训练定于10点30开始进行。酒后驾车使得亚当斯心爱的美洲豹跑车撞了墙,他本人也在切尔姆斯福德蹲了57天的监牢。在他那本诚实而痛苦的自传中,亚当斯承认:“我把2天用于足球,5天用于酒精。每天我可以喝7升啤酒。”他赢得的斗争是持续的。1998年加冕双冠王后,数听啤酒易拉罐在枪手更衣室里被打开,一滴啤酒飞溅到亚当斯身上,他好像见到鬼似的大喊大叫——毫无疑问亚当斯对那次事件“记忆犹新”。
派对传统制造酒鬼
在酒吧前台,形势似乎好些了。2003年,莱斯特俱乐部的队员们在西班牙酒后闹事,醉得像一群猪猡一样。还有2001年,西汉姆联队“圣诞派对”:球员们喝醉后站在吧台上,被保安人员赶出去时,留下了2400欧元的巨额账单。
圣诞派对的传统是根深蒂固的:8天前,曼城希望之星巴顿遭到破纪录的6周薪水罚款,原因是他在庆祝圣诞的当晚把点燃的香烟插进年轻队员的眼睛里。格拉汉姆作为阿森纳功勋球员及教练,是否有追溯以往的内疚呢?:“球员们每天都相见。应该停止说他们需要一起喝上几杯,才能形成更默契的配合。圣诞派对是无用的,对于如今的球员来说,每天都是圣诞节。”
对过去的球员来说,“圣诞节”每年只有一次,“派对”则每天都有。上世纪60年代末期,香克利给南安普顿队起绰号“啤酒批发商球队”。一次在朴茨茅斯的南海岸德比大战的前夜,麦克·香侬组织了一次晚会,庆祝南安普顿队杀进足总杯决赛。次日,中场休息时,主教练麦克梅内米面红耳赤地训斥他如同梦游的队员们:“你们应该感到耻辱。5000名家乡球迷专程赶来为你们打气。”最终,圣徒以1比0小胜对手。麦克梅内米随后还愤愤不平:“你们实在太走运了。”香侬竟然这样回答:“教练,我们在5点钟就停止喝酒了!要是继续的话,说不定就能进他们仨了……”
戒酒多时的格瑞夫斯希望重新用到这个幽默的晚会俏皮话:“乔治·贝斯特和我正在写一本关于我们70年代酒杯的书。假如有哪位先生能够告诉我们当时我们在哪里,那对我们将是很大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