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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尔曾经是阿拉贡内斯最信任的队员
强烈的高压下,阿拉贡内斯完成了国家队在克莱门特和卡马乔时代从未完成过的战术、心理、球员配置和使用等综合准备工作,在一片质疑声中开始了欧洲杯的征途。随着战果的不断扩大,阿拉贡内斯的心情越来越沉重,两年的诅咒和羞辱已经让他彻底无法习惯后来的讴歌。与他的冷漠相对应的,是足协主席维拉在希尔顿酒店的上蹿下跳,他知道已经没有人敢出来与他竞争最高位置;耶罗则开始一边为轻狂的拉莫斯护航,一边走近那些非皇马球员,暗示他们是西班牙国家队的主人。
西班牙队夺冠那个晚上,阿拉贡内斯的情绪并不高,面对国王卡洛斯(王子时代就与阿拉贡内斯相识),老帅终于吐露真情:“您应该知道,我不是为了一个人,一家俱乐部,我是为了一个国家在工作。太难了,实在太难了,我除了走,没有别的选择。”国王对此也只能安慰道:“路易斯,西班牙会记得你,你是西班牙的一面旗帜。”
阿拉贡内斯走了,远赴土耳其,他永远不会原谅那些尖刻的记者,善变的评论家。事实上,在一个得罪了“王子”的足球王国,阿拉贡内斯的路和空间都会很狭窄,红色的西班牙已经习惯了劳尔的面孔,无论它充满欢悦还是忧伤。阿拉贡内斯可以改变44年的历史,但是要打破一个十年偶像的灵魂统治,他必须选择自损。临行前,阿拉贡内斯对他最信赖的西班牙记者马塔亚纳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我是被逼无奈,我不是不能招劳尔,那样也许我的日子会很平静。但是我知道,西班牙足球最后需要的不是星光点点、隐隐约约的闪亮,而是彻底的光明哪怕就光明那么一次。”
劳尔在队会怎样?直到今天,在西班牙依然有人坚信,如果劳尔与西班牙国家队一同角逐2008年欧洲杯,冠军还会是西班牙人的。劳尔的存在与否,究竟会给西班牙国家队带来哪些不同?
让我们回到2006年世界杯。当时的阿拉贡内斯并没有今日破釜沉舟的气概,至少他向西班牙足协做出了一个四年大计的承诺,为了维护这一权利,老帅不可能得罪媒介,不可能一上来就弃用在联赛中落寞失志的劳尔。于是他满怀热情地希望,处在巴塞罗那咄咄逼人气势之下,处在罗纳尔多、贝克汉姆阴影中的劳尔,能够在国家队以身作则,鼓动全队。
然而,阿拉贡内斯错了。经历了6年弗洛伦蒂诺时代的浸染之后,皇家马德里和西班牙国家队的7号越来越孤僻沉默;与此并举的,是劳尔支持者的过分张扬。阿拉贡内斯和劳尔本人都不得不面对一个“劳尔才能拯救国家队”,“劳尔才知道和了解国家队”的人为负重。其实,媒体也没有别的选择,在一个十年都没有出现梅西、阿圭罗或罗比尼奥的国度里,劳尔成了唯一促销报纸和提高点击率的武器。一时间,劳尔和阿拉贡内斯都陷入了一个怪圈,彼此间也不由自主地产生了矛盾。
事实上,劳尔本来也是一个低调的人;但是阿拉贡内斯不满意他的沉默,以及他与队友之间的缺乏沟通,“智者”将此视为更衣室内的不稳定因素。劳尔是一个特别爱面子的人,面对那些整天吹捧自己的人,他也感到过不妥和不适;但是对于以阿斯报的托马斯为代表、那些在他17岁时就极力捧他的老记们,他实在无法予以指责??于是,阿拉贡内斯断定,那些肉麻的文字源于劳尔的授意,这些东西对于其他球员影响十分不好。特别是在劳尔应否首发这个问题上,西班牙一些评论员的恶意导向使得阿拉贡内斯极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