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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分钟,严相闯的进球让国安VS申花的街头血战纪实片有了一丝风暴的意味。于是,有人按耐不住高举双手,挥起拳头,冲场内怒吼... ...韩国人李章洙把一切所能展示出来的肢体语言表达到了极致。那一刻,在我们的眼中,他似乎有些癫狂了,他似乎开始重新对那个远大的冠军目标(为北京捧回一座真正意义上的足球职业联赛冠军)产生了某种海市蜃楼般的奢望——2007年底,手捧中超冠军金杯,脸上洋溢春风絮语般的温情。
我怀疑,从上一仗6比1痛宰鲁能之后,李章洙性格中的攻击欲望得到了最大程度的释放,这是一种可怕而又难以阻止的欲望,它拉拽着韩国人的激情从一个痛苦的底点迅猛无擎潮水般得涌向疯狂无形的顶点。
所以,徐云龙受伤缺阵已经没有太多所谓了,在韩国人的眼中,攻击力猛然增强的国安队有绝对的办法用悍勇的进攻掩盖防守的漏洞;所以,隋东亮缺阵极大削弱了中场防守厚度的不利局面更是无法在韩国人的头顶敲响警钟。此刻,他的脑中只有一个信念——进攻,进攻,再进攻,用疯狂到不讲理的打法冲垮申花人的防线。
当严相闯惊鸿般晃过对方门将破关得手后,李章洙像一个抑郁很久终被拉响引环的火药桶,一下子炸裂了体内积郁已久的豪情。在那一瞬间,他失去了一个50多岁的中年男子所必须持有的一份成熟和稳重。
在韩国人的暗示下,国安变得有些盲动和焦躁了。它展示出一种不顾一切的狂攻欲望,它开始不切实际的追求猛冲猛打的进攻模式,它开始不合常理的全线压上了。
结果,国安冒进急于扩大优势局面的狂躁心态被老辣的吉梅内斯抓个正着,下半场,在两个边路快速突击的申花人终于等来了想要的机会,体能迅速下降却还在完美执行韩国人疯狂战术理念的严相闯被申花队的边路突击群反复穿插成了一个大号漏勺。左路,左路,该死的左路,国安队的左翼防线连带第一次代表球队出战的郎征一起被申花队很有效率的反击打成了筛子。
不要怪小严体力不济没能顶住申花人后半场的强力反扑,也不要怪替换上场的杜文辉没有起到遏制对手反扑气焰的作用,我也很不想把输球的罪责一揽子抛给韩国人。如果说一定要纠察出事故第一责任人,那就只能是那个魔影陷阱般的6比1了。
如果没有上一仗有些突兀的6比1,国安一定会把中后场主力缺阵的漏洞更为严谨的予以弥补;如果没有上一场完场前小闯的两记惊鸿双响炮,他一定不会于左路像个不计后果的马达一样在上半场的后半段就耗光燃油,以至于下半场自己左路的天使走廊迅速退化为申花人梦寐以求的边路速滑跑道。
吉梅内斯真得很贼,这个贼精子在赛前坦言:对申花而言,国安6比1鲁能是最好的局面,因为我们和鲁能的距离又近了一些。这不过是台面上的一句遑语,他显然很贼精的把后面的半句强忍着笑意噎回了肚中,他最想说的是,我们将充分利用国安人急于一鼓作气拿下申花的娇纵心态。
事实上,他做到了,他不仅做到了,而且做得完美的让人心碎。他换上马丁内斯的时机掌握的恰到好处,在严相闯的体能已经抵临极限时,马丁内斯在小闯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洪都拉斯人右路形成快速突破后,倒三角传给阿隆索,后者轻松推射空门。而后,马丁内斯又及时抓住国安人压上过大回撤不及时地问题,以一个锁定胜局的头球正式向世人宣告自己完美回归的胜利宣言,以国安的非正常死亡为代价。
国安曾经无限接近于一场平局。但3比2的比分却让所有京城球迷的心头憋屈的说不出话来。第75分钟,2比2的比分让国安人和全体国安球迷似乎看见了拿下比赛的一丝曙光,但人们忘了,人们忘了场上球员的心态已经如热火般沸腾到了极点,他们更为疯狂的压上只是换来了申花人绝对技术流的一个沸点黑8球,马丁内斯光头一甩,李章株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
我只能用哑口无言去面对国安人的非常态死亡,或者说是急于冒进被人家抓住了7寸一通猛打猝死而亡。
这就是李章洙的性格,或者说这就是国安队的命,一切都是命。一场6比1让所有人都忘了国安队的整体实力和板凳厚度都不足以支撑球队展开全景式的全攻全守战法的鲜红现实。大胜大连,我们靠的是马丁内斯的霹雳反击;狂胜鲁能,我们凭借的是提亚戈的闪电一击,然而在最该冷静的时候,所有人却都忽略了这些本该被记起的片断。我们以一种疯狂的攻击欲望换来了苦涩尴尬的狂胜鲁能后败申花的苦局,面对此情此景,我们的大脑中只能被迫塞入那句老话:娇兵必败。
没有隋东亮和徐云龙,这是我们在失败后的一点点借口,就姑且当作是非正常死亡的一点原因吧,不切实际的冒进也可看成是被人抓住七寸猛打导致尴尬败退的主因,但更为深层次的躁动所引发的鲜红事实却表明了一个古老的话题——中超没有任何一支球队能够通过强大的地面进攻攻坚战获取必胜对手的把握。
国安有机会击败申花,但国安却没有战胜申花的绝对实力。一场突兀的失利不仅意味着国安争冠希望的再度减小,更表达了一种急需拾起的态度——务实,踏实,殷实的心态。